站在专业立场
讲述通俗中医
这是书生第篇原创文章
医案
首诊年3月8日患者某女士,46岁。面部过敏多年,每于春季多发,发作时以西药治疗,当时可解,却不除根。此次就诊,发作3天,现双面颊鲜红成片,痒甚,不痛。稍稍刺激,则更甚。余无不适。
双脉皆可,右寸沉弱。舌红稍黯苔稍白黄,二便可,纳可。平素双手不温,身体出汗困难。
此为血热,当清热凉血疏风,当场刺络放血,取穴双曲池、双肺俞、大椎与双太阳。放血后,面红减淡一半。另处中药内服,方药如下:
3
蝉蜕6克僵蚕6克防风6克荆芥6克红花3克桑白皮9克地骨皮9克生甘草6克枇杷叶9克生地黄15克炙麻黄12克杏仁9克紫草6克生黄芪15克石膏24克
6剂,代煎,每日温服2袋。
第一次诊治方案便是如此,不料结果症状加重了,算是一则失败的案例吧。既然是失败的案例,各位不妨自己先思考思考,如此处方,问题会在哪里?当然,放血疗法正确,不必多思。
附图:当天的面部照片
当时治疗在中午,患者下午状态较好,当晚温水洗脸后,红痒有点加重。因为恰巧当时书生外出不在医馆,后来的事就不清楚了。
四天后回到医馆才得知,患者服药第二天,症状加重了,面部又红又痒,而且肿胀,水光发亮的。按照药师的描述,肿的像一个发面馒头,但是结合他的个性,书生总觉得这种说法,太过夸张。
可不管怎么说,是在服药后出现了这一系列症状:面部皮肤发红且痒,而且肿胀。
第二天患者来到医馆,刘医生接诊。他查阅书生记载的病例后,告知处方无错,嘱咐回去继续服药,并予以刺络放血与火针散刺。
等到书生返回医馆上班,已是四天之后,从他们口中得知以上这些。而患者面部已经明显好转,不痒不肿,红色消退。刘医生接着继续治疗,书生便不再插手了。
刘医生说书生的方子无错,这种说法当然得考虑到安抚患者的情理,可排除这一点之后再论,到底有错没错呢?
书生还是先说说具体思路。
思路
这个病,既是急症,又是慢病。
急症,显而易见,发作三天,面红而痒,身心十分难受。说是慢病,因为病发多年,且年年要犯,以前治疗都是以西医为主,却总不断根,所以患者也是抱着用中医可以治本的希望来试一试。
所以书生诊治思路的主线便是治本。后来想想,本病处理不当之处正在于此。我们都知道,中医治则:急则治其标,缓则治其本,治病当有先后主次之分。
治疗
本病是慢性病,年年治疗年年发作,想来想去,为何呢?血热是暂时的,也就急性发作的原因,可若深究,血热是怎么来的呢?
通过舌脉及兼症——双手不温,出汗难——断为营卫不和,肺卫郁闭,郁而化热证。这就是根源。
所以欲治其本,还当宣肺开闭,所以书生在凉血清热疏风的基础上,用了麻杏石甘汤,其中最为关键的药便是麻黄。
麻黄,味辛性温,宣肺解表之要药!
服药后的变化前面已述,至此,不妨再来思考,本病用药麻黄。不当之处,具体有三:
麻黄
关于麻黄本身有两点:一、其味辛,其力向外发散,助风走窜,故可加重发痒;其二、其性温,其力温煦,助热燔灼,故可加重红肿。
另外一点是关于麻黄用量,本案过大。其实平常麻黄用量,一般是6克,少则3克,多则9克,重用才是12克。但重用时情况很少,本案重用,还是因为想快速见效,心急所致。可见,重剂未必起沉疴。
所以换一个角度来想,如果轻用麻黄,用3克,结果会不会是好的?还有会不会是这种情况,药后反应为药疹,邪从外发之故,若邪尽则病愈?关于本病例,还让书生想起去年遇到的一例慢性荨麻疹的急性发作,吃了中药后也加重了。
后来,对于此案书生的总结有四点:
麻黄
一、麻黄,辛温助热,且宣肺之力太过,对于急性皮肤病以后当少用或者不用;
二、药后反应为药疹,邪从外发之故,邪尽则病愈,存疑,待验。另诊治时当提前告知患者,以便心里有所准备。
三、之所以出现药疹,是因为正在过敏急性期,本身极其容易受到外界影响,用药则更易生变,即便不用麻黄,也有可能出现变症;
四、急则治其标,缓则治其本,欲速则不达,以后当分清轻重缓急。
关于麻黄,关于面部过敏,关于治则治法,本案的教训供同道参考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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